bl双性厨房裸体围裙_一本大道一卡二卡三卡_2019年中文字字幕在线看不卡_中文字幕日产乱码天堂

首頁 | 資訊 | 財經 | 公益 | 彩店 | 奇聞 | 速遞 | 前瞻 | 提點 | 網站相關 | 科技 | 熱點 | 生活 |
JOJO官方小說第12章:獨角仙

發(fā)稿時間:2023-08-27 09:48:03 來源: 嗶哩嗶哩

當我告訴卡茲喬瑟夫·喬斯達已經在兩年前死于癌癥后,卡茲說道:“哦……他總是那么幸運。”


(資料圖)

“如果他還活著,你會找他復仇嗎?”我問,“他已經是一個近100歲的老人了。”

“我會,畢竟,那個男人把我放逐到宇宙整整37次。在我們之間的事情完全解決之前,我無法擺脫這種命運。我?guī)缀蹩偸窃趬粝虢o那個人戴上石鬼面,把他轉換成吸血鬼,再讓他吞噬其他人類,最后由我自己吃了他?!?/p>

“……?石鬼面?”

“一種能將人類轉化成良好的能量和營養(yǎng)來源的工具。僅僅是人類還不足以滿足我們的胃口,把他們變成吸血鬼會讓他們更加開胃。通過吸血,他們可以重返青春,并且變得更加強壯。我相信喬瑟夫·喬斯達會變成一個美味的吸血鬼?!?/p>

我聽著卡茲講述地恐怖的故事,拼命裝出鎮(zhèn)靜的樣子……但我的腦袋已經暈乎乎的了。石鬼面?把人類轉化成吸血鬼?這真的可能嗎?

“人類是有著可能性的生命體,”卡茲說道,“只要稍微調整一下他們的大腦,就幾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大腦的變化會改變電流,如果電信號改變,血液也會跟著改變。如果血液改變了,那骨骼、器官、皮膚和其他的一切都會改變。喬治·喬斯達,和喬瑟夫比起來,你太矮了?!?/p>

矮?我不矮!當然,我肯定比我1米9的曾祖父矮,但我的身高也在日本男人的平均身高之上。正當我這樣想時,卡茲把手伸到我的頭上。我僵住了。他的手指穿進了我的腦袋,就像飛機穿過云層一樣容易。

“??!”我不禁尖叫起來。但我害怕如果動一下我就會死,所以不得不保持完全靜止。

“放心,大腦沒有承受疼痛的能力?!笨ㄆ澱f著,將手指從我的腦袋里抽了出來。我的腦袋上沒有留下任何洞,也沒有留下任何他伸進我體內的痕跡。正當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奇怪的聲音從我的喉嚨里發(fā)出來,我的頭突然向旁邊啪的一聲——我覺得那聲音可能不是我吞東西時的聲音,而是我脖子斷裂的聲音。然后又是啪的一聲和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我身上的骨頭開始一個接一個向各個方向瘋狂地扭曲,但這也只是看上去很可怕。我雖然能感覺到全身都在震動,但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我的膝蓋和手肘向后方彎曲,手腕旋轉到錯誤的方向,我全身的骨頭看上去都被折斷了,不過顯然不是,我一點事也沒有。

并且我長高了20厘米。“……???”

“明白了沒?我很了解人類的大腦,”卡茲說道,“我還能讓你的后背長出翅膀?!?/p>

他又伸出了手,但我向下一躲:“不必了!”

“哈哈哈,人類真是一個迷人的物種。他們似乎一直在努力成為另一種人,但他們又抗拒真正的改變,很可能他們只是喜歡想象。這就是我最喜歡人類的地方:他們是唯一會想象、會創(chuàng)造的物種,他們會編寫故事。當我還生活在地下,我就開始收集人類編寫的故事,并閱讀它們。人類是唯一會欣賞發(fā)生在同類身上的事情的物種。起初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欣賞的,我們種族的大腦沒有投入情感的功能,也沒有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概念。做到這些并不容易。我的種族認為自己已經完全了,并且對此十分滿意。他們缺乏雄心,不會產生任何進步,只是過著停滯不前的生活。但在真正完美和僅僅知道哪里是不足之處之間是有區(qū)別的。我開始明白我們并不完美,只是之前沒有人注意到我們不是。我們甚至缺乏意識到這一事實的能力,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拿自己和別人比較過。我們對任何人都不抱任何期望,并認為我們已經擁有了一切。但我注意到了。通過閱讀人類的作品并學會如何欣賞它們,我的腦中產生了新的電脈沖。那時我才知道,我們從來沒有停下來思考過我們自身的潛力,因為堅信我們的種族已經位于萬物之巔,我們停止了進步。這是我第一次感到不滿意,也是我第一次質疑自己。那很快使我感到沮喪,感到憤怒。但這種沮喪和憤怒讓我非常高興。這就是所謂的頓悟。我在生我自己的氣,這是值得慶祝的。這證明了我也有潛力?!?/p>

“回想起來,那時的我很困惑。在那之前,我是如何生活得沒有懷疑,沒有不滿的。我們明明永遠不能在陽光下立足,永遠不能在白天了解地上的世界,我們明明被困在了地下世界。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所以我很快開始探索自己的潛力:我自己的大腦。一切都從大腦開始。為了研究我們的大腦,我開始像殺死人類一樣殺死自己的同類。我殺死他們,剖開他們的腦袋,檢查他們的大腦;正如我之前所猜測的,我們有著潛力。為了更仔細、更深入、更確切地調查,我殺了更多的同類,但謀殺本身在我的同類中并沒有真正構成什么問題。畢竟,他們誰也不會關心別人,他們只關心自己。有時我甚至會在同類面前實施謀殺,但沒人說什么。他們不會情感投入,也沒有想象力,我慢慢意識到這是多么可怕。如果有人試圖攻擊我們,征服我們,我們卻依然會保持無動于衷。那很可能就是我們的末日。我們會被自己的滿足和傲慢所毀滅。出于對自身安全的擔憂,我繼續(xù)學習,創(chuàng)造了石鬼面,拓展了我的大腦,征服了太陽。不僅如此。我為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完美的身體,一個優(yōu)于所有其他生物的身體?!?/p>

“嗯……所以,不死到底是什么感覺?”

“……時間真得太多了?!?/p>

我不經意間問出的問題直擊他的心靈,卡茲低聲的回答有一種嚴峻現(xiàn)實主義的氣氛,我?guī)缀跻Τ雎晛怼K苫蟮乜粗?。哎呦。如果他認為我是在嘲笑他,他可能會發(fā)狂,而且在這么近的距離……嗯,雖然這艘飛船大約有H·G·威爾士號的三倍大,但還是無處可逃,我沒有任何對抗他的希望。

好吧,我想。就讓究極卡茲在六個月后到達地球如何,這是可以接受的情況嗎?

當然不是。畢竟,他吃人,他會還把人類變成吸血鬼,無論如何,他都是人類的敵人。

雖然也并沒有什么規(guī)定說人類不應該有任何天敵……但是,作為一個人類,面對人類即將面臨的巨大威脅,我覺得我有義務盡我所能地阻止他。但這個天敵是不朽的,所以我無法殺死他。能不能直接把飛船炸了?也不行,卡茲很聰明,他可以在一眨眼工夫就把喬托拆成零件再組裝成這艘飛船。我們手邊也沒有任何威力巨大的炸藥。即使我們試圖直接用納蘭迦的U-潛艇引爆飛船,卡茲一意識到我們的行動,他就會殺掉納蘭迦,納蘭迦的替身也會隨之消失。當這個想法掠過我的腦海時,我的體內發(fā)出了聲納的聲音。納蘭迦的U-潛艇又偷偷溜進了我的身體,卡茲并沒有注意到。

我瞥了納蘭迦一眼。那男孩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個黑幫老手。他想在被吃掉之前做些什么。通過U-潛艇?它不是只能在活體組織內活動嗎。等等……這艘飛船的一部分是“其余卡茲”的肉體做成的,他可以通過那些部分移動,這就是為什么他的替身能在不觸碰到我的情況下就鉆進我的身體。他還能做些什么呢?

但我還沒來得及想別的,卡茲就說道:“這是什么?”

我循聲望去,卡茲的手已經插入他自己的胸膛,在體內摸索了一番,然后將手抽了出來,手里握著納蘭迦的一艘潛艇。“這是……一臺機器嗎?人類的科技已經能創(chuàng)造出可以進入人體的船嗎?”

哦,該死。無論是我,還是納蘭迦,都沒有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究極,什么是真正的究極之物。仿佛是為了證明這一點,卡茲坐在地板上,在我們的注視下把U-潛艇拆開了。他的手指移動得如此精準,就好像這是他自己造的一樣。首先,他用指尖像噴燈一樣對其加熱,在外墻上畫出一條線,然后把它們剝下來,分成了工程部、生活區(qū)、控制室和導彈倉庫。他的指尖又伸出了小手,轉動和打了開每一個螺母和螺絲。整個管道系統(tǒng)完好無損,就像他只是在輕撫它一樣。所有東西都分裂成碎片,直到分裂成廚房里的單個勺子或床上的彈簧的程度。碎片整齊地排列在地板上。當涉及到控制室的顯示器或工程中的計算機時,他不僅將它們拆開,還分析了其中的結構?!澳撤N視覺數(shù)據(jù)?!彼緡佒央娔X重新組裝起來。他把電源線塞入手心,張開了嘴。一束光從他的喉嚨后面射了出來,有一層薄薄的膜出現(xiàn)在他的張開的口部間,把他的嘴變成了一個放映機。從他的手掌流入的信息被轉移到一張這薄薄的玻璃紙狀的紙上,并投影到他對面的墻上。

是一張裸體女人的性感照片。

“嗯?嘿!啊啊??!”納蘭迦臉漲得通紅,“停下!快停下!他媽的什么情況???”

他太過驚慌失措,以至于忘記了所有的羞恥和恐懼,只身撲向卡茲,試圖掩蓋住投影儀的鏡頭,但卡茲輕而易舉地把他舉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把他平放在天花板上,用繩子和管子把他綁在那里。在他下面,卡茲繼續(xù)著投射。咔嚓,咔嚓。伴隨著類似老式幻燈機的聲音,一張又一張的圖像顯示出來,每一張都是同一個裸體女孩?!拔艺f了停下!喲!這在道德層面上是錯誤的行為。該死的!求你了,卡茲先生!我他媽的是認真的!真的!”納蘭迦過于激動,他的鼻血甚至從天花板上滴落下來。我真的開始為他感到難過了。

“卡茲,這些應該是他個人的記憶。這并不是展示某人珍貴記憶的最好……”話剛出口,下一張照片就是那個女孩在一個雜志的封面上?!班??”等等,顯示的這些都是色情海報嗎?

“啊啊啊啊??!你怎么敢???我的特里休·西西奧琳娜!”納蘭迦尖叫起來。我認出了她:特里休·西西奧琳娜,她是位著名的女優(yōu),后來成了意大利國會議員。她甚至在日本都很有名。現(xiàn)在她已經人到中年,這些圖片都是她年輕時留下的。

我抬起頭,意外地與納蘭迦的眼神相對。“干嘛,混蛋!你最好別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否則我發(fā)誓我會殺了你!卡茲,快放我下來!混蛋!等我掙脫了這個束縛,我就把你們所有人都殺了!”他尖叫著,唾沫和鼻血噴了出來。“無論你喜歡誰,都沒有關系,”我有氣無力地說道。這似乎并沒有能他感到些許安慰。“閉嘴!”他吼道,“他媽的閉嘴!你們都去死吧!”然后他開始朝我狂噴唾沫。

我大笑著躲開了。我們現(xiàn)在到底在干嘛?

卡茲將他的投影儀嘴變回了正常的嘴,“所以這個機器來自你的身體?人類的身體已經變得能夠制造機器了嗎?”

“去死吧,卡茲!”納蘭迦大叫著,仍然在向著四面八方狂噴口水??ㄆ澩耆雎粤诉@點,將手伸向了納蘭迦的肚子。我害怕卡茲會將納蘭迦殺死解剖以找到制造機器的工廠,便立刻大喊道:“不對,卡茲!它雖然以機器的形式存在,但本質上完全是另一種東西?!?/p>

卡茲停下了動作,看向我:“……?什么意思?”

“它叫做替身。雖然以機器的形式出現(xiàn),但本身不是機器。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東西,但是替身是……一種一般人所不具備的東西,一種特殊的力量,好比心靈遙感,心靈感應,或是什么精神力量,但是要更加多樣和復雜。它們看起來可以像人,可以像動物,也可以像植物或機器。只有擁有替身的人才能看到或觸摸到它們。而我只是碰巧遇見了一個人,他讓我可以看見并觸摸替身,我本身并不是替身使者?!?/p>

“這么說我也可以使用替身?”

“嗯……我個人認為你之所以能看見并觸碰替身是因為你是究極生物……”隨著卡茲將手掌抬在胸前,我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我看到一艘設計與U-潛艇不同的潛艇浮在他的表面。

“……!”我看向天花板,發(fā)現(xiàn)納蘭迦同樣震驚到說不出話來??ㄆ潉倓傋园l(fā)地衍變出一個替身。

“嗯,”卡茲盯著他的替身,“我現(xiàn)在理解了?!?/p>

哦,我想我們現(xiàn)在徹底完蛋了。對究極之物來說,一切皆有可能,他可以毫無限制地吸收掌握任何事物。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力量,我可以很輕易地掌握它,”卡茲說。然后“噗——噗——噗——”轟鳴聲開始在我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回蕩。聲音實在太大了,我不禁捂住了耳朵。這當然沒用,聲音來自我體內,我無法阻擋它。“看起來你真的沒有替身,”卡茲又說道。聲音停止了,我的耳膜幸免于難。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響亮的聲納。我的耳朵現(xiàn)在還在嗡嗡響,這實在太瘋狂了。

“啊……!”一陣呻吟聲傳來。是恩里克·普奇。他在地板上不停扭動著,雙手捂著耳朵,臉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他肯定也在承受那震耳欲聾的聲納。

“哦,你體內倒有些什么,”卡茲說著,大步向普奇走去。雖然身上還有傷,但普奇還是試圖通過爬行遠離卡茲。但他移動的速度實在太慢了,并且他也無處可去。

“啊……不要……”卡茲沒有理會普奇沙啞的請求,將手插進了普奇的背部?!鞍““?!”普奇尖叫起來??ㄆ澴ブ掌嫣嫔淼牟弊?,將其從普奇的背部拖了出來。是一個和普奇體型差不多大小的人型替身。

“哼,”卡茲仔細檢查著,“它看起來像人類……卻又不是人類……也不是什么動物……它是什么?為什么它的皮膚表面到處都是字母?”

“咕哇……該死……你給我閉嘴!白蛇,干掉他!”他的替身轉過身來,一拳打在卡茲的臉上。卡茲的頭隨著這一擊向旁一偏,一張光盤從他的腦袋里彈了出來。不,不是一張,也不是兩張,是一大堆。從卡茲的腦袋里冒出無數(shù)光盤,不停地灑在地板上。

普奇嚇壞了,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

就在更多的光盤從卡茲身體里涌出來的時候,他回過頭來對普奇說道:“所以這個……就是你的替身能力,真令人著迷。我已經理解了?!?/p>

?。??

我還沒來得及驚訝,一個人形替身就從卡茲的背后鉆了出來。它看起來有點像普奇的白蛇,但它體型更大,有著三頭六臂,就像是阿舒拉的雕像。右邊的中臂一拳打在了普奇的臉上,兩張光盤彈了出來。卡茲看起來有點驚訝:“……?只有兩張……?”光盤仍在從他的腦袋里噴涌而出,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掉在地上的光盤已經堆成了一堆。

“讓我看看……”卡茲拿起普奇的一張圓盤,放進他自己的前額里?!啊颐靼琢?,白蛇,一個能將記憶和替身能力轉化成光盤并偷走的替身,還能通過改寫光盤控制他人……”他讀完了普奇的替身光盤?!罢埻O?,拜托……”普奇只能繼續(xù)懇求。

“你是怎么得到這種力量的?”卡茲問道,“你有被一種特殊的箭刺傷嗎?很久以前,當我還在地球上的那會兒,偶爾會有人類擁有超能力。我做了一個可以把這些能力從人類身上提取出來的工具:一副弓箭。在屠殺我的同類之前,我?guī)缀鯖]用過這個東西。理論上,弓箭可以引發(fā)一種反應:為了從致命傷下保護自己的生命,他們的資質將會被喚醒,從中誕生的能量會治愈他們的傷口,他們會發(fā)現(xiàn)以前隱藏在自己身上的特殊能力。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把你的替身給激發(fā)出來了?”

還沒等普奇回答,卡茲就將記憶光盤從他的身體里抽了出來,在普奇暈過去之后放入了他自己的腦袋里?!啊拧坪跖c我的弓箭無關,但理論并沒有錯?!異耗д菩摹斏眢w懸在生與死之間時,只有那些內心潛藏著替身的人才能得救。”

我聽說過“惡魔掌心”的傳說,那是存在于美國某處的圣地。它不斷從一個地方遷移到另一個地方,那些進入到其中的人要么被選中,要么死去。

卡茲又嘆了口氣:“但其他的一切都很無聊。從人類的記憶中什么也學不到。他們缺乏對細節(jié)的關注,思維模式十分淺薄,記憶力也差得驚人……”他伸手將光盤取了出來?!班牛俊彼D了一下,“什么……?”

然后他將光盤徹底取了出來,狠狠地塞回普奇的腦袋里,之后他瞥了我一眼,笑了出來。

“多虧了他,原本六個月旅程現(xiàn)在只需要四個小時。你們可真是幸運,不是嗎?”唉?我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但他把注意力又轉回到普奇身上,此時普奇已經清醒了?!拔?,你。喬托上的文字不是我寫的,我也沒有把它扔到地球上。思考一下,是誰準備的這些東西殺死了你的家人?”

哦,嗯?……啥?

我們都認為是那關于通往天堂的信息把我們帶到了火星的背面,而在那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喬托和卡茲。我們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曾堅信這是找到“天堂”的關鍵,所以卡茲剛剛揭露的真相讓我大吃一驚。但還有誰能準備那種東西呢?是誰把它從天上扔到普奇的房子上,又是怎么扔的?是怎么做到不僅把它扔在了房子上,還把它從地球那面給抹去了的?

普奇的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直徑17米的坑。

還有誰能做到這點?

“仔細想想,”卡茲說,“如果我能把一塊金屬板扔到地球上,我早就自己飛回去了。這是不可能的。即使這種金屬經過了耐熱處理,也不可能從太空一路飛到地面而不被燒毀。我了解喬托防熱罩的一切。無論從什么角度進入大氣層,它都會在平流層融化。首先,他們顯然只在外面做了耐熱處理,背面只是普通金屬,會首先融化掉。其次他們甚至在它的正面刻上了字母,那會毀了處理的效果。為什么當事情變得沒有道理的時候,人類會選擇蒙蔽自己?你們?yōu)槭裁纯偸遣荒茏柚棺约哼@么愚蠢,無視那些與你們的意愿不相符的事實,竟相信這是來自太空的信息?”

最奇怪的是,這顆流星不知怎的避開了航天中心和空軍雷達,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它的墜落。

法尼爾·瓦倫泰之前提到過這點。我早就該注意到的,這遠不止“奇怪”的程度。

再仔細想想,扔一塊金屬板怎么可能會留下一個直徑17米的坑呢?如果它不是以來自外太空的速度飛行的話,這似乎不太可能。但這只是正常投擲的情況,如果它不是正常投擲的呢?

如果它是由一個不正常的人用不正常的投擲技術扔出來的呢?

“來,現(xiàn)在!記起那片天空!”卡茲被普奇的沉默惹惱了,“即使你的記憶力低得可憐,你也應該記得一些東西!記得他!”

“……?”發(fā)現(xiàn)普奇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卡茲咂了咂嘴,“看!”他的嘴又變成了投影儀,把一個圖像投影到墻上。

咔嚓。是一片傍晚的天空,橙色和紫色交織在一起。天空上有一個小點。

咔嚓。那個點被放大了,顯示出了人形。

咔嚓。那個人形身軀被放大了,但由于太陽照在他的背后,他的臉和身材都被籠罩在在陰影中,無法看得清。

咔嚓。鏡頭對比經過調整,一切都明晰了。漂浮在空中的那個人肌肉發(fā)達,四肢修長,胸部挺拔,臉上掛著的猙獰笑容甚至將其余的特征都給扭曲了。

我認識他。

不,我不認識。

我不知道我剛才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

他是一個白人,長得和我以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他有一雙長而窄的眼睛,一個強壯的下巴,一對豐滿的嘴唇,左耳上有三顆痣。他長得很英俊,但他的臉上透露出一種天生的邪惡。他的微笑讓我們可以瞥見他嘴里兩顆又長又尖的牙齒。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替身使者……他看起來甚至都不像一個人類。

墻上的圖像消失了,卡茲大笑起來:“他是個吸血鬼。我的食物到底在密謀些什么,竟然給我送來一艘飛船和喬瑟夫喬斯達的曾孫?”

“呃,其實我是被領養(yǎng)的,實際上我和喬瑟夫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辈⑶野盐宜偷紿·G·威爾士號上的人并不是那個神秘的吸血鬼,而是九十九十九。當我這樣說的時候,卡茲的白蛇出現(xiàn)在我面前,捏緊了拳頭。哦。他要打我了,我想。但我甚至來不及讓自己做好承受攻擊準備。

砰!不僅我的臉被打偏過去,我的整個身子都隨之在空中旋轉。他打得如此之重,我的脖子還沒斷可真是個奇跡。我當時沒有做好準備或許是件好事,可能就是這種不抵抗救了我。

“我最好再檢查一下你的記憶……”卡茲說。白蛇把光盤從我的腦袋里抽了出來,插在了卡茲頭上。他輕松的語氣掩蓋了他剛剛使用了絕對的力量,但我缺乏精力來爭論這一點。我的顴骨似乎斷了,我不能碰它,它已經腫得很厲害了。我的兩個肩膀仍然處于受傷狀態(tài),現(xiàn)在我全身都很疼。

我試著把悸動的疼痛從腦海中擠出去,思考著為什么九十九十九把我送上了火星。嘿!我是你的工具。有人需要你的幫助。我?guī)闳フ宜麄儼伞?/strong>他就說了這些,可是我到目前為止什么都沒做。我所做的只是認識了卡茲,貌似他和喬瑟夫·喬斯達之間有過什么過節(jié),但卡茲不可能是需要我?guī)椭娜耍静皇侨恕?/p>

想到這里,我搖了搖頭。事實上,我的臉疼得沒法搖,所以我只是在心里搖了頭。

我什么都沒做不是因為需要我的人不在這里,而是因為我什么都沒試著去做。如果我真的完成了一些事情,那對任何需要我的人來說都是有用的。九十九十九帶給我的旅程還沒有結束,但這次太空之旅似乎可以在規(guī)定的四個小時內結束,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呃,卡茲前輩,”我說。我嘴里的血導致我發(fā)出一種惡心的聲音,一時間我?guī)缀跻人云饋?,但我還是忍住了,又說了一遍:“卡茲前輩,對不起,嗯……你可以治好我嗎?我的身體和頭疼得我無法正常思考了?!?/p>

卡茲完全沒有回復,所以有那么一會兒,就那么一會兒,我設法讓自己轉過身看向他。然而即使是輕微的移動,也感覺像是有人拿了一根長長的魚叉刺進了我的臉頰,刺入的力量如此巨大,以至于魚叉穿透了我的大腦,從另一頭伸出了兩米。疼痛讓我的視力變得模糊,但我設法恢復過來,看著正在欣賞我記憶的卡茲。他看上去只是盯著一片空白看,但我想他正在感受我豐富多彩的生活。

“呀,卡茲,別無視我?。 ?/p>

卡茲的雙眼突然聚焦在我身上,并咧開嘴笑道:“你在愚蠢的謎題上真的浪費了很多時間?!?/p>

啊這,從結果和最后解決方法的角度,它們可能看起來很簡單,但這只是哥倫布之蛋(寓意站在后面指手畫腳是沒用的,關鍵在于腳踏實地的去做),實際上要做到這一點相當困難。如果是平時,我可以在這一點上爭論一整天,但是現(xiàn)在不行?!拔蚁M梢愿斓厮伎?,所以如果你能治愈我……”

“說道底,你也只不過是個人類,”卡茲再次無視了我,“你看見一件謎團,想著:‘多奇怪??!’然后就把它放在某個架子上。”

給我閉嘴。“即使我事后才破解謎團,但只要我最終做到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如果我在收集到所有需要的信息之前就停下來思考我所看到的每一個謎,那我永遠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設法將這些話吐了出來。但和究極之物討論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出乎我的意料,卡茲居然對我的觀點表達了認同:“嗯……有道理,”然后他注意到了我的情況,“嗯?即使沒有記憶光盤,你還能那樣思考嗎?這不是通過經驗學到的東西,而是你與生俱來的智慧的創(chuàng)造?我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心恪堇[機器’了?!?/p>

關于他讀取我的記憶我確實有很多想法,但那只是一種恥辱,就像以前偵探小說類型的批評家貶低偵探角色存在的必要性……不過這他媽都不重要了。我用最后一點力氣懇求:“治愈……我……”終于,卡茲聽見了我的聲音。

“治愈你?人類的治愈能力太弱,需要耗費太多時間,”他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蹲在我旁邊,我的光盤仍然卡在他的頭上?!坝涀∵@個,治愈的按鈕在這里,”他說著,將手指插入了我頭頂?shù)淖髠?,但我看不見他做了什么,并且我也做不到將手指伸入自己的大腦。之后,我的大腦突然砰的一聲膨脹了起來,接著又緊緊地向下擠壓,就像向下泵什么東西一樣。起初,我臉頰上的腫脹變得更大,骨頭也開始發(fā)出刮擦聲,就像它們在相互摩擦一樣,但很快,我臉頰的皮膚恢復了原樣,腫脹消失了,我的骨頭也恢復了正常,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模樣。我臉頰上的傷好了之后,受傷的肩膀又腫脹了起來。砰!雙肩變得又大又圓,傷口裂開了,但既不疼,也沒有血流出。一陣風從我的身體里吹了出來,當它停止時,傷口愈合了,腫脹也消退了,我的肉、肌肉和骨頭都像往常一樣連接在一起。在肩膀也愈合之后,腫脹又一直蔓延到我身體的其他部位,就像它在尋找其他傷口進行愈合一樣,最后腫脹在我的屁股上結束了,就像一個屁,發(fā)出撲的一聲。我不由地叫出了聲,并尷尬地跳了起來,但我的身體完全恢復了正常,我感覺比多年來的任何時候都好,除了身高還是太高了。

“不好意思,卡茲,你能把我變回原來的身高嗎?”

“……?這樣的視野不是更棒嗎?”

呵?!耙婚_始還不錯,但我的衣服不再合身了,現(xiàn)在我看起來糟透了!”

“你總會有衣服可以換?!?/p>

你一個半裸男說這話?當然我沒有說出來。卡茲又把手伸進了我的大腦,過了一會兒,我的身上傳來“啪”,“嘎吱”的聲音。我的骨頭全斷向了與之前相反的方向,之后我又恢復了原來的身高。嗯,很好。我感覺我的頭與以前相比變大了一些,但事實上它一直都是這么大。

“好了,”我說道,是時候開始思考了,“卡茲,可以把光盤還我了嗎?”

“我看著它會更有效率?!?/p>

呵?!暗@是我的記憶,”我說。因為卡茲頭上露出了三分之一的光盤,我就抓住了它,把它抽了出來。我變得相當大膽。如果他要殺我,一瞬間就會結束,而那一瞬間一直在我頭上盤旋,根本無法預測會是什么導致那一瞬間的到來,所以我再也不在乎了。即使他治好了我的傷,在這里我也不能松懈。

就在我將光盤放回我的頭部時,卡茲說:“我已經找到他了?!?/p>

“?誰?”

“那個吸血鬼?!?/p>

“……????在哪找到的?從我的記憶里?”

“沒錯。”

這是真的嗎?

“所以我以前見過這個吸血鬼?”

“不,你只是看到過他的照片?!?/p>

“嗯……?”

“你七歲的時候在喬斯達家里看了一本舊相冊,它于瞬間進入了你的視野?!?/p>

我他媽怎么可能記得這個?我甚至連那個相冊都記不起來了!

卡茲嘲笑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哈哈,就像我所說,我看著它會更有效率。”

卡茲的嘴又變成了投影儀,將我的記憶投射到了墻上。

咔嚓。一頁滿是黑白照片的相冊。

咔嚓。頁面上最大的一張照片的特寫。這顯然是喬斯達一家住在美國時拍的一張照片。照片上一所大房子,房子外面看起來像一片大農田。三個衣冠楚楚的人在屋外排成一排。中間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兩個男孩站在他身后,三個人都在笑。

咔嚓。左邊那個男孩的特寫。他有著淺色的頭發(fā),看起來觸感很柔軟;長而窄的眼睛,結實的下巴,豐滿的嘴唇。

是他。

照片上的他還很年輕,身體也沒發(fā)育完全,臉上露著愉悅的笑容。雖然看起來身材纖細許多,但毫無意義他和普奇記憶里在天上飄著并散發(fā)出令人惡心的邪惡氣息的那個吸血鬼是一人。

咔嚓。完整的照片再次被投影了出來。這一次,投影還顯示了照片下面的標注,上面用英文寫著“1881年,喬斯達府邸”。旁邊還有排成倒置的三角形的三個人名,以對應照片上三個人不同的位置。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是喬治·喬斯達,站在他右邊的男孩是喬納森·喬斯達,而剩下那個男孩叫做迪奧·布蘭度。

迪奧·布蘭度。

這個名字如閃電一般劃過我的腦海。

1881年?

那是131年前了。喬納森就是喬瑟夫的祖父,也就是我的曾曾祖父。喬瑟夫雖然和他的父親喬多·喬斯達之間的關系并不好(喬多是個憂郁寡言的人,想法基本都埋藏在心里,這與喬瑟夫在無論什么情況下都是廢話連天的個性正相反),但他卻經常帶著一種近乎崇敬的語氣提到祖父:他是一位心地善良,長相英俊,而且很愛運動的紳士,直到晚年,他都在和其他年輕人一起打橄欖球。如果迪奧小時候和喬納森在一起,那么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大胡子男人,喬治·喬斯達,很可能就是他的父親,即在我之前六代的JOJO(當然,和我沒有血緣關系)。

另一個喬治·喬斯達。我記起九十九十九對我說過的話:

在我的世界里有另一個喬治·喬斯達。

這個中年喬治就是九十九十九的朋友嗎?不對,時間并不吻合。九十九十九說過自己來自1904年7月23日的世界,也就是在拍攝這張照片的23年后……甚至更晚。此外,他所來自的世界有著完全不同的地圖,而一百年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所有大陸融合在一起。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看看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上發(fā)生的事吧,兩塊陸地就這樣長出了六條腿……我猜僅僅這樣還不夠,但如果所有的大陸都能移動的那么快,并以此形成了現(xiàn)在我們所生活的世界呢?這真的是不可能的嗎?世界歷史是不是隱瞞了這個事實?

等等,我根本沒必要思考我所生活的歷史。我看向了卡茲。

這個卡茲是最初的卡茲。因為他是究極之物,所以哪怕宇宙終結他也不會死。他經歷了36輪宇宙的起點和終點,遇見了另外36個卡茲,收集了37個喬托太空探測器。

所以世界在以一種非常相似的方式重復著歷史。這就是哲學家尼采所說的永恒輪回嗎?歷史的概念在更大的時間跨度內重復出現(xiàn)。

那么,九十九十九來自之前三十六個宇宙中的其中一個宇宙的假設就更有道理了,世界地圖上的差異是由歷史發(fā)展方式中微小差異的累積效應造成的。好吧,所以九十九十九曾經的朋友喬治·喬斯達也來自之前的宇宙之一。如果九十九十九是對的,喬治將自己的名字拼寫為Jorge,那么我所在的時間線上的差異,導致這個名字在經過六代人之后才被使用到喬斯達一族收養(yǎng)的日本男孩……我身上。盡管我名字的正式拼寫應該是Joji。

這種說法似乎有點牽強。我是說,我是被領養(yǎng)的。不同的歷史之間可能會有各種相似和不同之處,但喬斯達的血統(tǒng)應該是不會變得,這些應該都和養(yǎng)子無關。

但不管怎樣,我對迪奧·布蘭度一無所知。

“卡茲,你知道這個迪奧·布蘭度和喬斯達一族是什么關系嗎?”我是個偵探,然而我卻在這里向別人詢問我自己的記憶。唉,也許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偵探??紤]到目前的事態(tài)發(fā)展,我似乎不太可能把所有有關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再向他們傳達我的解決方案。

卡茲沒有注意到我內心的羞愧,只是簡單回答了我的問題:“他作為迪奧·喬斯達被喬斯達一族所收養(yǎng),并于1899年死于一場火車事故?!?/p>

被收養(yǎng)?。磕遣皇呛臀乙粯訂幔??

卡茲的嘴巴再次變成投影儀,隨著咔嚓一聲,他將畫面投影了出來給我們觀看。這一次的畫面是動態(tài)的——是喬瑟夫·喬斯達??ㄆ澋亩湟沧兂闪藫P聲器,這樣我們就能聽到畫面里的聲音。我很久沒聽到過喬瑟夫爺爺?shù)穆曇袅恕.敃r的我是個煩躁不安的孩子,因此投影出的畫面也很少持續(xù)聚焦在他身上,畢竟那時我對他講述的故事并不感興趣。畫面里是他的臥室,我正坐在喬瑟夫·喬斯達的床邊。他對我講道:“我的祖父喬納森是個英雄。他為了阻止他的養(yǎng)兄搶劫火車而死。D就是個混蛋,甚至比我爸爸還混蛋。如果他們沒有自相殘殺,我相信喬納森會好好撫養(yǎng)我父親,他會讓這個家族比我們現(xiàn)在更加壯大?!?/p>

D一定指的就是迪奧·布蘭度。喬瑟夫對他恨之入骨,甚至都不肯說出他的名字。但是搶劫火車?喬斯達一家被封為貴族,即使以英格蘭公民的標準來看他們也十分富有。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明白為什么喬斯達一族要隱藏這段歷史的秘密了。但如果他當時真的死了,那么他就不可能在1999年的7月從卡納維拉爾角上空向普奇的房子扔出喬托的金屬板。

迪奧·布蘭度什么時候變成吸血鬼的?一旦變成吸血鬼,那就很難在上流社會里生活了。話又說回來,那種會策劃搶劫火車的人可能根本不在乎什么上流社會?!翱ㄆ潱闶抢们队邪芏骷t石的石鬼面才征服了太陽,對吧?吸血鬼也和之前的你一樣害怕陽光嗎?”

卡茲將他的嘴變了回來,回答道:“當然,吸血鬼在陽光下哪怕一秒都堅持不了。我們……我曾經屬于的物種可以短暫承受陽光照射。我們可以將身體變成泥土或金屬,亦或在巖石上鉆個洞,只有部分身體暴露在陽光下我們也能存活。我想你是在想迪奧·布蘭度吧?”

“……???沒錯,但是……”

“吸血鬼擁有人類夢寐以求的力量。他們的自愈速度很快,他們有超強的感官與力量,但他們并沒有翅膀,他們不會飛。但在那張圖片里,他在沒有翅膀的情況下于空中盤旋。1999年,這個時候普奇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替身,因此也看不見替身,但基本可以肯定這個吸血鬼擁有一個替身,或者是什么和替身類似的力量。”

沒錯。這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在等了一百年后開始實施一個龐大的計劃。是他偽造了通往天堂之路,讓普奇動身前往火星。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卡茲,究極之物,回到地球。

嗯?等等。

我瞥了一眼卡茲,他正沖著我咧嘴笑。

“呵呵,看來這個卑微的吸血鬼有膽量向我發(fā)起挑戰(zhàn),他一定對自己的替身能力非常自信。來到火星的宇航員都是替身使者可真是幸運,這讓我可以在返回地球之前了解替身??雌饋硖嫔砟芰梢詿o視物理定律,所以他或許能把我扔進一個我無法預料到的陷阱里……或許他甚至能在不觸碰到我的情況下就把我一下扔到太空。但現(xiàn)在我已經準備好對付他了。在回到地球之后,我會從征服所有的替身使者開始?!焙苊黠@,卡茲現(xiàn)在十分愉快。我記起岸邊露伴曾說過的話:

替身使者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像磁石一樣相互吸引。

我已經知道一個有很多位替身使者的地方,它漂浮在大洋中央。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這兩個島嶼目前重疊在一起,并被美軍所包圍。

他說如果情況保持不變,美軍將會翻轉這個島嶼!

這是給廣瀨康司的信息。美國為什么要消滅杜王町?難道美國不知怎么地已經知道了載著卡茲的飛船不會在六個月后,而會在四個小時之內就著陸?

美軍的總司令是總統(tǒng):the 法尼斯特·瓦倫泰。他的父親法尼爾曾試圖在火星的暗面殺死所有的其他宇航員。很明顯,這是將卡茲帶到自己設備上的戰(zhàn)略的一部分。難道H·G·威爾士號的自爆也是事先就決定好的,就是為了讓法尼爾像我們現(xiàn)在一樣,和卡茲一起坐著飛船,在別的國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回到地球嗎?如果法尼·瓦倫泰給廣瀨這個消息是因為他參與了他兒子和孫子的計劃,或者是因為他不同意這個計劃,那就說得通了。嗯,我很確定。

美國已經知道卡茲要來了。他們可能還不知道法尼爾在火星上已經被納蘭迦炸死了,可能還以為和卡茲在這艘船上的人是他。但是軍隊正在等待著這艘飛船著陸地球。既然他是究極之物,可以肯定美軍會做好充分的準備。像法尼爾這樣的替身使者也許能活下來,但像我這樣的普通公民很容易就會死在混亂之中……糟了!我跑向還被綁在天花板上的納蘭迦,從他的后口袋里抓起了石頭電話,按了重撥。一陣待機音過后,汐華初流乃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恚骸笆裁词???/p>

“嗨,”我用日語說道,“這里是喬治·喬斯達。”

“哦。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們那里發(fā)生了什么?!?/p>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剛準備打給你?!?/p>

“你們找到迪亞波羅了?”

“沒有。關于這里的情況……一個小時前美軍發(fā)出命令,要求我們離開這片水域。三十分鐘后他們給出了最后通牒。不久前,一架美國空軍偵察機在杜王町上空莫名其妙地解體并墜毀。居民們跑去營救他們,卻和海軍部隊起了沖突,現(xiàn)在他們正在戰(zhàn)斗。我們預計他們隨時會開始轟炸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所以我們已經命令這兩個島上的所有平民躲在尼祿尼祿島下面,但我們還沒不知道該怎么控制尼祿尼祿島,所以如果它又開始在杜王町上移動,我們所有人都得跟著它一起移動。這種狀況很不理想,但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選擇。我們正在繼續(xù)追捕連環(huán)殺手吉良吉影,但到目前為止還是沒能找到可能的嫌疑人。然而一旦美國發(fā)動了襲擊,我們想在混亂中繼續(xù)調查幾乎是不可能的?!?/p>

他冷靜地說出這些內容,但是,什么?戰(zhàn)斗?居民和海軍!?只有替身使者才有能力與海軍戰(zhàn)斗,但即使這樣,世界各地沒有替身的人看到的只會是美國士兵在用槍瞄準手無寸鐵的日本公民。國際社會怎么會允許這種情況?轟炸?美國的襲擊?這些瘋狂的事情怎么會發(fā)生?我只能假設他們對全世界隱瞞了這一切。

汐華似乎猜到了我的反應,他接著說:“他們告訴所有人,恐怖分子已經占領了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居民們都被武器化病毒逼瘋了,并且恐怖分子讓他們襲擊前來營救他們的日本和美國士兵。”

“……?。俊?/p>

“有報道稱,撒丁島和日本東北地區(qū)的感染者會發(fā)狂并攻擊他人。他們的癥狀具有傳染性,而受害者人數(shù)正在上升。就像喪尸電影一樣,死人會咬人,被咬到或接觸了死人唾液的人也會轉而去攻擊其他人。我想與電影的關鍵區(qū)別在于我們這兒還有飛行喪尸的傳言。無論如何,現(xiàn)在全世界都處于恐慌之中,所有人都相信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是感染的源頭。他們被告知,這兩個島嶼駛入海洋是為了將喪尸病毒帶到其他地方。國際緊急安全委員會正在召開會議,決定這兩個島嶼的命運。衛(wèi)星武器已經部署在我們上方,我們相信它們會被用來炸飛這兩個島嶼。在那之前我們得想到辦法控制住這兩個島嶼。”

我甚至都不……喪尸?飛行喪尸?這種東西什么時候存在過???

我無話可說。此時汐華問道:“對了,你和納蘭迦現(xiàn)在在哪里?”

“嗯?呃……外太空。”

“……?你能讓納蘭迦接電話嗎?”

“當然。”我說著將石頭電話遞給納蘭迦,他立刻哭了出來:“喬魯諾,是我!該死的,聽我說!”他淚流滿面地講述著發(fā)生的一切。我踉踉蹌蹌地遠離了幾步,然后看見卡茲正朝我微笑。

“你想要征服的替身使者是不是就要被消滅了?”我說。

當然那也可能不會發(fā)生,畢竟替身的力量相當驚人,他們很可能可以抵擋住美軍的進攻。

但我還是很擔心。

卡茲笑出了聲:“如果你擔心他們,那你最好救下他們。”

他還能讀心嗎?“如果我能做到倒好了,一切就都簡單了?!?/p>

“你真的有想過你能做些什么嗎?人的思考速度很慢,而你又缺乏毅力,總是那么容易就放棄?!?/p>

什么……???我又不是替身使者,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張開嘴想把這些話說出來,但又想了想,除非卡茲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他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換句話說,卡茲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只是我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

只要我仔細思考,我就會發(fā)現(xiàn)。如果我無助的原因是我是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么我需要為此做些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既不是什么究極之物,也不是什么替身使者,我必須改變這種情況。

我可以改變這種情況。

在卡茲身后,重傷的恩里克·普奇躺在地板上,呼吸急促。他凝視著外太空陷入了沉思。他的替身,白蛇,兩張光盤。它可以將替身力量提取出來。如果像讀取記憶光盤一樣,把替身光盤插入腦袋里,是否能像讀取記憶一樣使用替身?“卡茲,”我說,“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替身光盤嗎?”

卡茲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大膽的舉動,喬治·喬斯達。我原以為你會尋求我的幫助,但你更想靠自己做些什么?!?/p>

是嗎?就這樣?只要他愿意幫我就行。卡茲的阿舒拉白蛇出現(xiàn)了,并從卡茲的腦袋里抽出了兩張光盤:白蛇和U-潛艇。但白蛇依然站在卡茲身后。唉?這是為什么?“這張是復制品?!笨ㄆ澱f。

我想他真得能做到任何事情。我從他那里接過光盤,并將其中一張插入到自己的腦袋里。

當我正這樣做的時候,卡茲說道:“但是區(qū)區(qū)人類可以使用我的力量嗎?”哦,該死,我想。然后眼前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我爆炸了。

是字面意義上的爆炸,周圍還有血液從飛船墻上滴落下來。天花板上的納蘭迦和地板上的普奇的身上都被我的血給覆蓋了,他們都張大了嘴看著我。但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沒有一點受傷??ㄆ澾€在大笑:“你真的沒有把事情想清楚,”他說。他的手里有一張光盤,一定是從我腦袋里抽出來的。看來他在我徹底死亡前把我的爆炸的身體又給拼好了。我猜在究極之物眼里我就像是用骨頭和血做成的肉娃娃,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他都能很輕易地把我重新組合起來。我很感激他能讓我在因我粗心大意導致的死亡里活下來。

“謝謝你,卡茲。現(xiàn)在我可以提問嗎?我確定我剛才已經死在那里了?!?/p>

“肉體是一個容器,靈魂就像里面做的冰淇淋。如果容器破裂,靈魂還會暫時保持它的形態(tài)。我只是在靈魂融化之前重新組裝了容器?!?/p>

“哈哈……我想我們剛才漫不經心地解決了‘生命是什么?’這個問題?!?/p>

“這從來都不是什么問題?!?/p>

“……好吧……但是我的冰淇淋還好吧?沒有灑出來些什么吧?”

“我從不失敗,并且我已經把36個靈魂從其余的我身上移除了,所以我有經驗。但我的經驗也告訴我你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

“我們再拓展一下冰淇淋的類比:如果你把冰淇淋融化后再冷凍,它嘗起來就會和起初不太一樣了,質地會發(fā)生變化。明白嗎?”

“明白……”

“就是這樣。”

“所以我嘗起來就像我已經死了?還死了幾次?”

“嗯。并且我認為你的情緒反應可能會損傷你的靈魂?!?/p>

“當你將‘其余卡茲’轉化為燃油和飛船零件,他們的情緒也會損傷他們的靈魂嗎?”

“我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感覺。其余的我將他們的生命給了我,我只是將其拿走罷了?!?/p>

“呃……好吧。你們之間不會發(fā)生爭吵嗎?”

“我們都是究極之物,我們之間沒有不和,我們都能理解一切。并且我也沒有把移除的靈魂扔掉,它們現(xiàn)在都成了我的一部分?!?/p>

“……你也像吃冰淇淋一樣對它們邊吃邊舔嗎?”

“冰淇淋只是個比喻,白癡。你真的是人類嗎?你理解事物的能力怎么了?”

“哈哈,卡茲老大,你真得很聰明。”

“你真得太笨了。我真不敢相信你是那位狡猾的喬瑟夫·喬斯達的后代。”

其實我是被收養(yǎng)的,但就這樣吧。喬瑟夫爺爺確實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也是在喬斯達家長大。所以這很可悲。我本來應該是一名偵探,但他卻一直說我思考的不夠完善,說我太過愚蠢,并且他是完全正確的。

我的頭腦開始變得清醒起來。

“我必須做得更好,”我說,主要是說給自己聽,“我可是喬治·喬斯達,偵探JOJO。”

所以我要思考。該死!這種情況是如此壓抑,我的大腦正在萎縮,不能正常運行。可惡,大腦,干好你的工作!這一切都是我以前從未經歷過的。但在以前我對各種事情感到驚訝時,我總會通過努力思考來克服驚訝和新的經歷。如果我真的是個偵探,我也會用智謀破解這個案子!即使我不相信自己,我也要相信我的智慧!“你說得對,卡茲,”我說,“我記起我是誰了?!?/p>

卡茲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會思考得比周圍任何人都要深刻和廣泛。”

“這就對了,”卡茲說,“但你真得理解了那個被九十九十九稱為超越的事物的本質嗎?”

我打自內心相信你與我的相遇是有意義的。

九十九十九微笑道:

萬物皆有意義。

當然,我在這里遇到卡茲也是有意義的。即使是像他這樣勢不可擋的人,對我來說也是履行偵探職責的必要因素。

我點了點頭?!澳銢]意見吧?”

卡茲微笑道:“我沒有當主角的欲望?!?/p>

卡茲的存在完全符合九十九十九帶給我們的主題。他的智慧令人眼花繚亂。多虧了卡茲,隨著一聲健康的“咔啦”聲,我終于在情感上做好了踏入這個世界的準備。

我讓卡茲為我準備削弱版本的替身光盤,并放入我的腦袋里。我首先插入了削弱版的U-潛艇(卡茲版),然后發(fā)現(xiàn)無法接著放入第二張?zhí)嫔砉獗P。露伴曾提到過一個法則:一個人只能擁有一個替身。顯然,卡茲是個例外。但沒關系。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U-潛艇比白蛇更有用。

“卡茲,我們還有多久到達地球?”

“15分鐘。”

“嗯?我們已經離地球這么近了?”

“看起來我也沒時間吃你們了?!?/p>

“……”

“別擔心,我沒有感到無聊;并且地球上有著充足的食物?!?/p>

我倒也沒擔心這個?!霸疽?六個月的航程是怎么縮減到四個小時的?”

“我自己也沒完全搞懂,但貌似這個宇航員的替身可以對時間流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p>

白蛇?除了取出替身和記憶光盤,它還有別的能力嗎?算了,這不重要?!翱ㄆ潱覀冞€剩多少燃料?”

“正如計算的那般,燃料剛好?!?/p>

“我們會在進入地球前減速,對嗎?那時候你能放一點油讓我們能把一些替身釋放到飛船外一會兒嗎?”

“一會兒的話,可以。你做你想做的事就行。”

但燃料不是其余的卡茲嗎?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卡茲說:“統(tǒng)治一切的永遠都是一人,這是其余的我都知道的事?!?/p>

這就是為什么其他36個卡茲會毫不猶豫地讓最初卡茲把它們轉化成燃料和飛船的零件。

我抬頭看向納蘭迦,他還在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甚至忘記手里還拿著石頭電話?!八麙祀娫捔藛??”

“嗯……???!”他很快將電話放回耳邊?!八呀洅炝恕@闲?,你剛才突然就爆炸了!嚇死我了!你還好嗎?”

“哈哈,對不起,我沒事,我沒事?!?/p>

“你沒事,你沒事。呼,耶穌啊?!?/p>

“納蘭迦,美軍即將襲擊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我必須阻止這一切發(fā)生?!?/p>

“好吧,用U-潛艇,對嗎?利用卡茲化為的燃料,我們在外面‘砰砰砰’?讓我們趕緊開干吧!”

從這方面上看,他顯然很好地跟上了對話的進度。他不是一個徒有其表的黑幫成員。“我們馬上就要到地球了,”我說。

“哈哈!我們還活著!”

“艱難的部分還沒結束?!蔽肄D向卡茲:“你能把納蘭迦放下來嗎?”

卡茲揮了揮手,納蘭迦便被釋放了?!笆徍∥易杂闪?!”

我笑了笑,然后看向飛船上唯一的貨真價實的宇航員?!捌掌妫覀凂R上就要到地球了?!?/p>

“……嗯?!彼麚u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到控制臺的位置上。他拿起用喬托零件做成的通訊設備,回頭看了一眼卡茲,然后打開了一個頻道?!靶菟诡D,這是恩里克·普奇中尉。休斯頓,能聽到嗎?”

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然后那邊傳來了回復?!斑@里是休斯頓。你說你是……普奇?你為什么要用喬托的頻率?”

“因為我就在喬托上?!?/p>

“……你身邊還有誰?法尼爾呢?”

“法尼爾死了?!?/p>

“……”

“音人和波克洛克也死了,法尼爾殺了他們。告訴總統(tǒng),這一罪行會有報應的?!?/p>

“普奇,冷靜一點?!?/p>

“我這一生從沒這么冷靜過?!?/p>

“……卡茲在哪?”

“他就在這兒。”

“好的,我們剛剛確定了你的位置。你……不是在一個喬托上,我們通過監(jiān)視器獲悉那個飛船的尺寸。它很大,速度非???,簡直就像《星球大戰(zhàn)》里的東西。是你一個人在操縱這艘飛船嗎嗎?”

“我不需要操縱任何東西。這艘飛船是用卡茲的血肉做成的?!?/p>

“……”

“告訴我們你們的計劃,我們好給出答復?!?/p>

“好。準備好聽了嗎?”

他們這么快就能給出計劃的唯一原因正是他們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準備。他們已經準備好應對一切情況,現(xiàn)在唯一的區(qū)別是所涉及的乘客有些不同。

當普奇正和和NASA負責人討論計劃的細節(jié)時,我們距離地球越來越近。從窗外看去,我們眼里的地球明顯變大了。

“哇哇哇!地球!”納蘭迦喊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伙計,我們回家了?!?/p>

我們回家了。我也不禁松了口氣。但我們現(xiàn)在必須戰(zhàn)斗。

卡茲看著地球,被廣闊的藍色給驚住了?!斑@是地球?陸地怎么變少了?”

我思考著在宇宙滅亡36次之前地球是什么樣子,然后突然想到,也許我早就已經知道了。我把九十九十九和我交換的世界地圖展示給卡茲?!斑@是我所知道的世界,”卡茲說。

九十九十九和最初的卡茲來自同一個宇宙。

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了。

“你現(xiàn)在看到的是海洋,潘蘭迪亞此刻恰好在地球的另一邊?!?/p>

“這看起來就像一個水容器,”卡茲說。

身后傳來一聲巨響,我轉過身,發(fā)現(xiàn)普奇正盯著卡茲。他的神情應該說是目瞪口呆呢,還是興高采烈呢?他看起來非常驚喜,似乎就要笑出聲來。

他在想什么?

飛船開始減速??ㄆ澴叩今{駛座旁,一把搶過普奇的耳機,對那邊說道:“卡茲大人就要回來了。準備好狂歡了嗎?”卡茲非常興奮,這使他比平時看起來還要可怕,納蘭迦和我都不禁安靜了下來。

卡茲說完后將耳機扔還給普奇,然后轉向我們:

“現(xiàn)在可以從窗口很清楚地看到我們的著陸點。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有兩個橫跨大洋,重疊在一起的島嶼,所以他們會將這兩座島從道上去除。”

“……!”

納蘭迦和我都走到窗前,看向下方的水球。然而比起海洋的浩瀚無垠,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對我們來說又小又遠,人類的肉眼根本無法看清。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納蘭迦叫了起來??ㄆ澴叩剿砗?,將一根手指戳進他的后腦勺,按下他腦袋里某處的開關,調整了他的視野。納蘭迦立刻改口道:“哦,在那兒!我看見了!該死,該死,該死,怎么到處都是煙和火!到底發(fā)生什么了!?那兒變得就像一個該死的戰(zhàn)區(qū)!”

“卡茲,”我說,“請釋放燃料?!?/p>

卡茲點了點頭,將手指從納蘭迦的腦袋里抽了出來。窗外,黑色的液體開始從飛船里冒出來——活著的燃料正飄向地球?!凹{蘭迦,讓我們向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提供炮火支援吧?!?/p>

“哦哦哦哦哦!上吧,喬治!讓我們把所有威脅我組織的人都他媽的殺了!

我抓起石頭電話打向汐華?!澳愫??”

“這里是喬治·喬斯達。我們已經進入了地球軌道,馬上就會向美軍發(fā)射導彈。確保居民和島民及時避開。對了,還有替身使者?!?/p>

“普通市民已經撤離了,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所有的替身使者將移動至尼祿尼祿島下方。你們只管開火?!?/p>

“收到。但是拜托,到時候請盡量救助美軍的傷員?!?/p>

“……那是當然。很幸運,到目前為止兩個島上都還沒有出現(xiàn)傷員,所以居民依舊很溫順?!?/p>

“太好了。那我們就開始攻擊了?!?/p>

“收到。謝謝。”

我掛了電話,轉向納蘭迦:“聽到了沒?我們不要下殺手,待會只要摧毀他們的武器就行了。這是你boss同意的?!?/p>

納蘭迦不爽地抱怨了幾聲,然后戴上了他的耳機潛望鏡,我也戴上了我自己的。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力量,我可以很輕易地掌握它。

就像卡茲說的那樣。我雖然不知道能力的所有細節(jié),但我本能地知道如何操作U-潛艇。

“沖?。讨巍趟惯_!”納蘭迦喊道。

“沒錯!”我喊了回去,“納蘭迦,我們上!”

“搖滾起來吧!下潛下潛下潛?。?!”

我們的U-潛艇浮出船外,穿過噴滿燃料的表面。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在自己的身體里都各留了一艘潛艇,然后我們把艦隊合體成一艘巨大的潛艇,這樣就能發(fā)射非常大的導彈。

“打開所有艙門!”納蘭迦指示到,我于是打開了所有魚雷和巡航導彈的艙門?!拔胰Ω稏|邊的部隊!喬治,你負責西邊!”

我檢查了潛望鏡里的目標,已經全都被鎖定了。“所有導彈都準備好了。”我說。

“開火?。?!”

我也這么做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24枚魚雷快速穿過燃料,32枚巡航導彈被射入太空,每一枚都直接朝地球飛去,然后它們進入了大氣層。如果是真正的導彈,在重返大氣層時會像流星一樣燃燒起來,但替身不遵循這些物理定律。它們以幾乎和在太空中飛行完全相同的速度飛向這兩個島嶼。

砰砰砰砰砰砰!

我們同時襲擊了海軍部署在杜王町附近的所有直升機和戰(zhàn)艦。我們沒有武裝雷管,因此不會發(fā)生爆炸,我們只是要削弱他們?!芭蕖嫠麐尩臒o聊,”納蘭迦抱怨道。

我們進行了第二波發(fā)射。當?shù)顷懲Ы咏0稌r,炮彈擊中了停泊在港口的船只。砰,砰,砰,砰!當然,依舊沒有爆炸,只是剝奪了船只的軍事能力。

“哦,不好,有一艘要沉了?!”納蘭迦咯咯的笑了起來。

“別鬧了。汐華承諾過熱情的人會幫助進行救援工作。”

“嗯,額?喬治,別告訴喬魯諾!”

“我們要開始降落了,”普奇打斷了我們的慶祝?!鞍涯銈兊奶嫔硎栈貋怼!?/p>

這段時間里,飛船一直在向重返大氣層的方向移動,所以當我們通過潛望鏡觀察時,我們已經遠離了杜王町和尼祿尼祿島,這兩個島嶼已經消失在了行星的頂端。“再來一發(fā)!”納蘭迦喊道。他的U-潛艇在返航過程中又向衛(wèi)星武器發(fā)射了一堆導彈。嘣!這些導彈爆炸了。

察覺到我的震驚,納蘭迦聳了聳肩:“干嘛?它們是無人操作的。并且這種東西在太空里是很恐怖的?!钡F(xiàn)在它們變成了太空碎片,以后會造成問題……算了,不管這些。

在U-潛艇回到飛船上之后,我們繼續(xù)繞著地球旋轉,并逐漸下降?!白龊脺蕚?!”普奇說?!拔覀円M入了?!碑斎凰]有在操縱這艘飛船。

“沖??!”我說。納蘭迦隨后也加入進來,“讓我們回到地球!”

就在我們進入大氣層之前,石頭電話響了。納蘭迦接起電話:“唉?什么,布加拉提?現(xiàn)在不是時候?!憋w船開始搖晃,但在嘈雜的聲音中,我能隱約分辨出電話另一端的聲音。

“我們找到了迪亞波羅和杜王町連環(huán)殺手吉良吉影的尸體!他們倆在一起!有人把他們倆都干掉了!除此之外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唉?吉良吉影嗎?他們被干掉了!?所以迪亞波羅和吉良吉影兩個人都死了?死了一個黑幫老大和一個連環(huán)殺手不是好消息嗎?不,不是。理論上,是迪亞波羅和吉良移動了這兩座島嶼。如果他們都死了,那么島嶼就會停止移動,載著我們和卡茲的飛船就會墜落于此,接著替身使者們會被吸引到一起……!嗯?。?strong>替身使者吸引到一起?

我對著納蘭迦手里的石頭電話大喊:“讓島上的每個人都快跑!一艘宇宙飛船就要沖到他們頭上了!”

但電話已經掛斷了,我不確定他是否聽到我說的話。納蘭迦和我面面相覷。如果是降落在水面上,那我們還可能幸存;但如果我們撞在陸地上,那我們必死無疑。

飛船被大火包圍著,其余卡茲也燃燒著消失了,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為了放慢降落速度,我們展開了機翼。在穿過云層之后,火已經消失了,我們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尼祿尼祿島和杜王町。尼祿尼祿島用六條腿站在杜王町上面,而這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但卡茲可能會活下來?!皩Σ黄?,納蘭迦?!蔽艺f,“如果沒和我在一起,你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在火星。”

哎呦,還帶了一個異常,但是……我確信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再見!

九十九十九把我們兩個都帶了過來,這有什么意義。“謝謝你,”我說,“如果沒有你,我就無法再次看見地球?!?/p>

納蘭迦含著眼淚說:“呸……你非要小題大做嗎?我討厭多愁善感的東西!”

我笑了,閉上眼睛,想知道在最后的時刻我會想誰,但我的大腦里開始隨機地跳躍從九十九十九的到來到前往杜王町,再到去火星的不同的冒險場景,我發(fā)現(xiàn)這一切對我來說是多么驚奇。我將眼睛睜開了足夠長的時間,確認飛船正徑直駛向杜王町。普奇正透過另一扇窗戶看著同樣的場景。

“所以這就是獨角仙!”他說。

我們的船正朝著矢十字屋飛去去,當普奇看到屋頂?shù)男螤睿吲d地大喊道:“而那就是德蕾莎之道!”

獨角仙。德蕾莎之道。這是寫在喬托金屬板背部的14個詞語中的兩個。

德蕾莎之道=受苦之路。那是耶穌基督背著他的十字架,從過往的市民身旁走過的最后一條路。它也被稱為Via Crucis,十字架之路。當我們上下顛倒時,下方的矢十字就位于我們的背后。

載著我們和卡茲的宇宙飛船直接撞上了矢十字,撞擊產生的震動將尼祿尼祿島從杜王町上震蕩了下來,杜王町也在這個沖擊下整個翻轉、顛倒了過來。

似乎在杜王町下方一直有另一座顛倒的島嶼,當杜王町翻轉時,這座島嶼也從海里升起。那是一座巨大的島嶼,900倍于杜王町的大小,它巨大的面積迫使海水遠離它,但美國的戰(zhàn)列艦和航空母艦只是輕微地搖晃了幾下,海浪并沒有導致進一步的事故。這座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219850平方公里的島嶼是我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聽說過的——大不列顛。

傳說中的英格蘭。

之前,當我在杜王町下了火車,看著小鎮(zhèn)的地圖時,心里升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在我們撞上它之前,我從空中看到了它,記起了那種感覺。

我曾經來過這里嗎?

這些都浮現(xiàn)在在我的腦海里。我剛剛想起了九十九十九給我畫的世界地圖,認出了英格蘭的形狀。但因為是倒著的,我之前并沒有認出來。我討厭說這因為我只是個人類,很顯然我必須提高我的觀察技能。如果我再努力一點,也許就能活下來了!

標簽:

責任編輯:mb01

網站首頁 | 關于我們 | 免責聲明 | 聯(lián)系我們

生活晚報網版權所有

Copyright @ 1999-2017 m.gaoerwen.cn All Rights Reserved豫ICP備2022016495號-7

聯(lián)系郵箱:939 674 669@qq.com